云兮

满船清梦压星河

今天也在和夫人家哥哥争风吃醋

玉泽/宣望钧/凌晏如/文司宥/季元启




玉泽 ver.

 

一语成谶,他这段时间确实忧愁——以至于因为每天吃饭都有一个可以催吐的玩意儿——花忱坐在旁边而导致轻了不少斤两。

 

为此,他不止一次地偷溜出府去寻吃的。

 

彼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今天的玉泽也依旧摸索着在院里不起眼的角落翻墙。

 

然后……在墙头发现了另一位同道中人——一道颇为熟悉的身影。

 

花忱与玉泽大眼瞪小眼。

 

瞬间尬住了。

 

正当双方都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清丽的身影也跃上了墙,手里甚至还拎着一坛酒与一只荷叶烧鸡。

 

你:“……”

玉泽:“……”

花忱:“……”

 

瞬间更尬了。

 

一时间,竟没有人开口打破这凝固的氛围。

 

最后还是玉泽秉着不能让自家夫人与大舅子尴尬的原则,出声打破了沉默:“确实……巧了。”

 

你与花忱齐刷刷地点头,算是给足了玉泽面子。

 

“所以玉先生到这里来是为做什么呢?”花忱抢先一步问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问题,颇有闲情逸致地整了整衣服,好整以暇地等着玉泽的回答。

 

“嗯……看风景。”玉泽也见不红心不跳地张口就来,“怎么,花家家主也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跑到墙头上来赏景?”

 

花忱笑道:“彼此彼此。”他一转头:“那么小花在这里做什么?”

 

你:“赏景。”

 

花忱便皱眉了:“赏景……我记得小花你此前并没有如此爱好,对于你爬墙头,我只想得出一个原因——来掏鸟窝。”

 

你:哥你少说两句会死吗?

 

花忱指指你手中:“那是何物?小花,且不说我记得你并不爱这荷叶烧鸡,怎么时候还学着偷着饮酒了?”

 

你看看花忱,再看看玉泽——谈到你喝酒这事的时候,这两瞬间严肃了不少。

 

“嘿嘿嘿嘿……”你被两个老狐狸的目光吓得不轻,脑子一糊涂就给说了出来,“这个啊……哈哈……我给别人带的……”

 

“别人?”两个老狐狸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颇具威胁性的词。

 

花忱想想也就释然了:“买给我的罢,许多年不见,想来小花还是惦记着我这个哥哥的。”

 

“啊……”你瞥了眼玉泽快要摇到天上去的尾巴,把快到嘴边的那一声“对”给吞了回去。

 

花忱见你迟疑,便挑眉:“怎么,是给你夫婿买的?”

 

你:你这让我怎么回答?

 

你“嘿嘿”一笑:“自然不是……我这不是促进咱们三个的团结统一嘛,特地买了点吃食打算凉亭一叙。”

 

最终,三个人一起扒开了那只可怜的烧鸡。

 

对于为什么三个人都在墙上,我们请到了当事人来回答——

 

玉泽:“众所周知,我出去觅食。”

 

你:“最近看玉泽总是食不下咽,怕他饿着,于是出去买点南塘的小吃回来。”

 

花忱:“当着妹妹的面,吃饭的形象还是要顾及,况且玉泽那家伙吃那么少,我怎么好意思多吃?所以我得避开他们出去吃饭。”

 

 

 

宣望钧 ver.

 

宣望钧要争宠其实很简单——毕竟没有谁会拒绝一个香香软软还会撒娇的宸王猫猫。

 

某些时候,本就眼角带着一抹飞红的他只是看你一眼,你便软烂如泥了,赶着给他投怀送抱。

 

对比,花忱也是知道的——你这个向来随和儒雅的哥哥,为了不让自己失宠,愣是绞尽脑汁,想尽了一切方法——最终屈服于街边买的市井话本子。

 

这些年一直活在暗中的花忱许久没见这些话本子,现在随手翻开一本都能惊叹起来——对于这种情况,我们一般称其为“土狗”

 

当然,土狗花忱也不以为意,把书一箱箱地往自己书房送——接着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内三天不出,学了许多幺蛾子东西。

 

你无奈扶额,顺手捡起了一本他遗落在长廊上的话本,随手翻了两页——你知道,花忱绝对完蛋得彻彻底底。

 

于是你去大街小巷打听了个遍,把你哥买过的书全部重新买了一份,送进了自己的书房。

 

三天之后,花忱大功已成,即可出关。

 

宣望钧陪着你在院子里捉蝴蝶玩——他靠坐着看书,你抓蝴蝶。

 

花忱当即就想起来话本子里的东西:“小花,哥哥陪你捉蝴蝶可好?”

 

你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思考起了花忱接下来会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许,会趁着抓蝴蝶而一把抓到你?

 

你心里乱如麻,忽然背后一暖,被人给抱住了。你没反应过来,倒是来人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清冽香气先一步勾起了思绪。

 

淡淡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不劳烦花家家主了,本王已经捉到了那只最绚烂的蝴蝶。”

 

你愕然,宣望钧怎会如此花言巧语?你僵硬着身体缓缓扭过头去。宸王靠你靠得近,你一转头,便得了他的一个吻。

 

你占了他的便宜,后者还没脸红,你的脸先一步红起来了。

 

你看了眼已经呆住的花忱,知晓光天化日之下与宣望钧卿卿我我并不是很好,于是很自觉地推开了宸王,整整乱了的衣襟,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哥哥不是说要陪我捉蝴蝶么?愣在这里做什么?”你笑道,“宸王殿下也要一起吗?”

 

……于是三个人一起快乐地追起了蝴蝶。

 

其中包括一个尴尬的少女,和两个明显动作僵硬的少年。

 

某日,你在替宣望钧收拾书卷的时候,偶然发现他书房角落的一个篓里放着许多封皮粗制滥造,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书籍的书。

 

你一时好奇,又觉得书扔在篓里并不怎么雅观,于是随手拿起了一本,看了看书名——

 

《霸道郡主爱上我》

《重生之郡主狠狠宠》

《绝世郡主:妹妹我错了》

《一孕三胎:哥哥不要啦》

……

 

你看得满头黑线,好怪的书,又感觉似曾相识。

 

你知道了——

 

宣望钧也照着花忱的书重新买了一份。

 

 

 

凌晏如 ver.

 

争宠什么的,对首辅这种成熟男人来说是不存在的。

 

幼稚,小孩子才争宠——大人的爱情是真爱,不用争宠不用每天腻歪在一起,还能够每天同床同梦。

 

你:首辅大人英明。

 

这样倒是省却了你不少麻烦——比如不用参与“我和你哥掉进河里,你会先救哪一个?”这种容易去世的无聊的问答活动。

 

但很可惜,凌晏如是个饱经风霜的成熟老男人了,你哥却还是一个长了你不多年岁的那种罕见的高级幼稚鬼。

 

所以你还得经历“我和你夫婿掉河里了,你先救哪一个?”这种要命的问题。

 

你:哥你泳游得比我好吧?

 

很显然,花忱总觉得一别经年,你爱凌晏如而不爱他了。

 

你:哥,我和你是亲生的啊,亲生的亲兄妹,咱们这个爱真的不能这样去界定。

 

对于花忱的忧愁,你只有三个字——退,退,退。

 

虽说花忱是你兄长,而且每天想尽办法吸引你这个妹妹的注意力,时而温柔儒雅,邀你共赏明月,时而活泼好动,带你在宣京看尽繁花,时而凹出一个忧郁美人造型,用什么“我在台阶上画满荷花,假装这里是南塘”这种煽情句子来让你哭的稀里哗啦——但是,凌晏如这波是稳赢的。

 

哥哥和夫君,爱的孰轻孰重,你还是掂得清的。

 

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对哥哥当清风霁月,烂漫无波。

 

对夫君当温若春风,含情脉脉。

 

泛舟而下时,身旁是凌晏如,而身后站着的是花忱。

 

你知道他不是在争宠——他只是太过于在乎你,以至于害怕你对他任何的冷漠与疏离。

 

当如黎明熹微时的花,背后是夜的静谧与包容,身前是衔来远方的朝光。

 

 

 

文司宥 ver.

 

文司宥这人吧,是真的欠扁,每天和你哥在你面前争宠就像是逼着花忱与他一起唱二人转一样——或许商人就是这么多疑?

 

他老觉得花忱回来顶替他在你心里面的位置了。

 

你真的只能叹息——你亲哥会对你做些什么?

 

只能是文司宥这老不正经的家伙成天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一个良家好女郎,怎么会与自己的哥哥滋生出那种苟且的感情?你对着文司宥的担心只能报之以满头的黑线与不解。

 

“夫人,今日的银票是否够用?”他温柔一笑,一手拿过一叠面额巨大的银票放在你面前,“让为夫猜一猜,花诏令不够用了是么?”

 

你被他这副甜腻腻嘴脸恶心得泛起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推脱道:“文先生,我银票够的——哪怕是碎银子,也是够的。”

 

“嗯?那我方才看你去找你哥哥要了可不止一个花诏令——这样不就是缺钱了么?”他扶了扶单片眼镜,“缺钱不找夫君要,反而去找自家哥哥?”

 

这人满腔的醋意已经快溢出来了。

 

额……

 

至于你去找花忱要花诏令这事吧……原本是为了防止你哥哥疑心你不够依赖他和信任他了,所以故意照着小时候的性情,三天两头地去找花忱要钱。

 

花忱那边是稳住了,可是文司宥这边就哦豁了。

 

文司宥本身就是一个奸商兼醋坛子,这下好,该怎么哄才能逃过今晚在床上的责罚呢?

 

你思考良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回答文司宥这个问题。

 

说是穷吧——可他毕竟知道,你作为文夫人,成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且不谈为何会缺钱,只是你作为文司宥夫人的工作就是管理文家的账簿,冲着这一点,你就不可能缺钱。

 

说是无聊了去找哥哥闲聊吧——可是哪有女儿出嫁了还去找哥哥闲聊,并且临走时哥哥还给了自己钱的事啊——这不是明摆着回娘家告状,诉苦自己现在生活不好吗?

 

说是自己去找哥哥要钱吧——这个不能说,这就是事实嘛。

 

文司宥也不急,斯斯文文地呷了口茶。

 

你实在没辙,只能使出大招——甜言蜜语地撒娇要抱抱。

 

你豁出去了,直接扑向文司宥怀里,一边口中还不忘念念叨叨:“我最喜欢文先生的了嘛……文先生搂搂抱抱举高高~”

 

他没有立马接受你的撒娇,只是任由你抱着他:“娘子,是不是少说了点什么?”

 

“嗯?”

 

他这般回应,是你没想到的。

 

“是不是少了一个亲亲?然后再是搂搂抱抱举高高?”他轻柔道,双手悄悄环到你身后——开始轻解罗裳。

 

你浑身一个愣怔,随即瘫软在他怀里。

 

 

 

季元启 ver.

 

你看隔壁山头上都在上演丈夫与哥哥争风吃醋这戏码——你满心期待地等着季元启和你哥也干起架来好吃瓜看热闹,结果,这都大半月过去了,他们两愣是一点动静没有。

 

你有些不解。

 

说起来,像季元启这种小孩子心性的,应该是会有很大的危机感才对,护食毕竟是天性嘛。

 

但他这次却是乖巧异常,甚至是在你赖在哥哥家不走时,他也依旧亲自笑眯眯地找上门来,拿着糖葫芦哄着你与他回去,甚至走时还不忘与花忱甜甜得道一声“大哥再见”

 

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唔。

 

直到某一日白蕊儿与曹小月来季家找你谈天,你们偶然说到这个话题时,才细细思索出了季元启与花忱的微妙关系。

 

白蕊儿道:“他们两说不定真的是有什么事情,把你作为连接他们两的桥梁。”

 

你不明所以,点点头,似懂非懂。

 

曹小月性子躁,看你懵懵懂懂,忍不住伸手弹了一下你的额头:“榆木脑袋,他们两,说不定这样那样……”

 

他们最后总结说,季元启与花忱说不定是恋爱关系,只是碍着男男关系不好直接挑明,于是拉了你来做中间这个大怨种。

 

你其实没怎么觉得有什么所谓,看着白蕊儿与曹小月满脸无语写在脸上,最后她们拍了拍你的肩:“小花,还是太纯情了,理解不了这些东西。”

 

你目送着她们两走出季家大门,风吹梨花香满地。

 

你仔细思考——从前也有许多人说,或许你并不适合谈恋爱,你根本无法理解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你的脑子里面只有学业与天下大义。

 

你想了想,三月里的风还是有些凉。

 

后来你问季元启,你是不是很蠢。

 

他只是把你抱进了怀里:“我家小花这么聪明,当年可是替熙王平反,重振花家呢。”

 

他说“我家小花”

 

你点点头:“那你为什么没有与我哥争风吃醋抢我呢?”

 

他愣住了,随即笑道:“这些天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原来是在乎这个。”

 

你道:“你和我哥是不是在谈恋爱。”

 

他哑然失笑:“小花脑子里面想的什么东西呢,小爷我只喜欢你一个——他可是我大舅子,争风吃醋可不行,为了维护咱们家庭和谐,总得和大舅子打好关系吧?”

 

“小花成天胡思乱想,倒也没见得有多想小爷我。”

 

“小爷我的心可是被小花全部填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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