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我家夫人的哥哥回来了?
婆媳矛盾(?
玉泽/宣望钧/凌晏如/文司宥/季元启
玉泽 ver.
玉老狐狸今晚安分得不行,乖乖巧巧地吹了烛灯,揽过你的肩便哄你睡觉——一丁点别的小动作都没有,甚至没有给你一个晚安吻——虽然这吻时常一开始就缠绵到半夜。
看着他吃瘪,你乐出了声儿,一把摸在了他的胸口。
“胡闹!”他瞪你一眼,也不敢出声,只是做了口型。
你吐了吐舌头,丝毫不畏惧——因为……他大舅子就在隔壁。
你犹记得白日时,那场妹夫和大舅子的史诗级会面——
“玉先生,别来无恙。”花忱拂了拂扇子,“区区数年不见,便把在下小妹给捞到手了,厉害啊……”他说着,还不忘加上一句颇具嘲讽的感叹。
玉泽皮笑肉不笑:“哪里,谬赞。”他握着你的手紧了一些。
“不……”花忱笑笑,“我是说,玉先生不过几年便把自己在我面前的身份降下了几个档次。”他眯眯眼,笑道,“你说是吧,妹夫?”
玉泽扯着嘴角回了个礼:“花家家主。”然后在花忱的注视下,默默松开了你的手,装作无意地摸了把袖子以缓解尴尬。
花忱满意道:“知道就好……我们花家的女儿,自然是我亲自嫁出去的,在这之前,你还是不要招惹我的好。”
虽说你和玉泽确实还没来得及办成亲礼,但已然默认为了夫妻——这半路杀出来一个大舅子,确实有点惊。
不过你没当回事,抱着西瓜啃着看戏。
反正都会成亲的,这场闹剧和你没什么关系——至于玉泽,可能会在花忱手里褪却一层皮都说不定。
你叹了口气,又抓了把瓜子,颇有些忧愁的捏了捏自己尚且匀称小肚子,觉着这场戏看完,又得胖上好大一圈。
毕竟,折磨玉泽这种戏码,你是颇有兴趣围观的。
于是……
你哥就住在了你们隔壁的房间。
美其名曰要在成亲之前看好玉泽不许对你动手动脚。
玉泽有些惆怅,但你也只是耸了耸肩,毕竟——该动过的手脚都动过了,不过这些日子可要苦了玉泽胆战心惊地做人了。
宣望钧 ver.
即使是可爱的宣猫猫,也必须得面对很多男人都需要面对的苦难——一个不怎么喜欢自己,甚至政治立场完全不同的大舅子。
……早就听闻花忱回来了,为此,一向稳重自持,百无一漏的宸王竟然开始慌了,紧张了。虽然这人表面上云淡风轻,照样上朝吃饭处理政务,但是,作为他除了雪球之外最亲近的人,你自然知道他这几天神经过敏,生怕到时候做出什么不太好的举动。
宣望钧啊宣望钧……还真没见过他如此胆战心惊的时候。你差点笑出了声儿,但又憋了回去。
即使宣望钧再紧张,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
你带着他乘上了小船,在江南水乡里烟雨行舟,一路磨叽着回到了南塘。
他脸红了又退去,镇静自若地吩咐下人搬着一箱又一箱彩礼,整齐列队,庄严肃穆地送进花家的院子里——直到院子不堪重负,再也堆不下为止。
你瞠目结舌,没想到他竟然吩咐下人带了这么多。
宣望钧看了看你,没好意思给你说他从某本烂话本子里看来的东西——对于正常人来说,只要钱到位了,新娘就到位了。
但他显然低估了花忱这位不太正常的人。
“宸王。”花忱迎着宣望钧便跪下行礼,斜眯了眼,便等着来人扶自己起来。
宣望钧思索一瞬,一句“免礼”生生给憋了回去,给掰成了“大哥快快请起”
花忱也不做作,顺着宣望钧扶自己的手就站了回去,也不忘朝你挑挑眉头。你瞧着他那副模样,忍俊不禁。
一旁的小厮和婢子看得肝颤,一个劲儿地往后退退退,生怕这两人待会儿会干起架来。你也不想做出头鸟,于是也边儿上靠了点儿。
奈何,你才是这次事故的中心人物。
花忱眯眯笑着把你唤了过去:“小花,过来,让哥哥好好看看。”他也不见外,当着宸王的面便和你有一搭没一搭地扯起了茶余饭后的话题,一边还不忘偷偷瞄着宣望钧的神色。
“哥……”你实在是受不了被晾在一旁许久而委屈巴巴地看着你的宣望钧,扯着花忱的衣服,打算就此结束你们的谈话。
“嗯?心疼夫君了?”花忱微微一笑,“倒是有夫妻默契得很。”
“宸王,是在下礼数不周,在此赔个不是了。”花忱朝着宣望钧一揖,随后满意地展开扇子摇了摇,“原本以为小花在宸王府上会受欺负——现在看来,我倒是多虑了。”
“小花,去你夫君那儿吧。”花忱一把扯过你,把你往宣望钧的怀里塞,“虽说这门亲事并没有与我商量过——但是宸王,我先现在信任你了,请你务必好好对待她。”
你与宣望钧相视一笑。
大舅子这一关算是过了。
凌晏如 ver.
当朝首辅,对上落魄花家的家主,谁的胜算会大一些?
答案是肯定的——凌晏如面对花忱,不战自败。谁叫碰上了自己的大舅子呢?凌晏如即使再冷傲,但舔自己大舅子这种事,还是要做足戏的——毕竟,你们还没有拜过高堂。
凌晏如忍气吞声地没有揍花忱一顿,只能看着花忱拉着你到自己面前嘘寒问暖,甚至还摸了摸你的头发——他只能坐在一旁铁青着脸自斟了一杯酒。
最让首辅生气的是——花忱这小子还轻蔑地眺了他一眼。
这是……什么事?
反正首辅忍不了。
凌晏如端起酒杯,一手拿过酒壶,冲着花忱便去了。
“花家家主,这一杯,不知可否邀……”他说着,把酒盏举到了花忱面前——以至于后者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花忱无所谓地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首辅哪里话?干!”他信手举起酒盏倾倒入自己嘴里,末了,还把杯盏翻了个面——一滴不剩。
“不错,花家家主好酒量。”凌晏如说着,面无表情地又斟了两杯,一杯递给花忱。
花忱此时才反应了过来——凌晏如这是在故意灌他。
花忱:小样儿,收拾不了你?
他轻笑一声,一饮而尽:“首辅,请。”
凌晏如也不动声色地饮了下去。
接着再是斟酒——虚情假意地相互劝酒——再颇有心机地盯着对方喝下去——再是斟酒……
你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看着已经醉成两坨泥的夫君和哥哥。
明明半个时辰前他们的谈话还是——
“首辅,多年过去了,依旧没变。”
“呵,家主也风韵犹存。”
“首辅还爱缠着我家小妹呢哼。”
“她是我妻……”
“问过我了么?”
……两个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个护妻,一个妹控。
然后,现在变成了这样。
“我就这一个妹子,你得对她好啊……首辅大人,得好好爱她……”
“放心,花家家主,你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不是,就是我的夫人……”
“嗯,你夫人就是我夫人……嗯……”
你:?
这两货到底在干什么?完全ooc了好不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摇摇头,随这两个醉后幼稚鬼去了。
不过……话说他两今晚怎么醉得这么快?
第二天清晨,你发现你当初在明雍酿失败的酒都不见了。
你终于想通了为什么昨晚看着他两的酒瓶子总会觉得眼熟。
行吧,两个偷喝假酒的,自作自受。
文司宥 ver.
文司宥这种老阴逼自然不会与自己的大舅子客气。
“怎么,花家家主,小花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花了不少银子,难不成还需要与压根就不在她身边的你商量一番才行?”文司宥一手打着手里的算盘,贱贱地微笑。
花忱:淦!
大丈夫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文司宥贱起来,连自家老婆都供出来了,当着花忱的面挑起了你的下巴:“小花……说与你哥哥听听,你花了我多少花诏令?”你僵硬着脸,惨兮兮地对着你哥比出了一个数。
花忱就知道自家妹妹没救了。
花忱勉强笑笑:“先生想要在下如何?”意思就是——这个妹子不归我管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没我什么事我就溜了。
文司宥也没打算真的为难花忱,摆摆手收了算盘:“都是一家人,谈钱什么的多伤和气——你说是吧,花家郡主?”他揽上了你的脸,笑眯眯地朝你哥一点头。
“花家家主,请入座。”文司宥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终于放过了自己的大舅子,遣人来斟茶了。
然后你就着文司宥牵着你的手,茫然地跟着入了座。直到文司宥把一块莲子糕塞进了你的嘴里才反应过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好的大舅子为难妹夫呢?怎么反倒是大舅子被妹夫给欺负了?!
你脑中思路颇为复杂,但当事人已经你来我往地聊开了。
——甚至话题深度已经上升到了怎么在短时间内拉动全南塘的GDP增长。文司宥甚至还打起了入股花家产业的小算盘。
……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颇为震撼。
花忱与文司宥倒是越聊越投机,反观过来,你的心中却是一脸懵逼鸡飞狗跳。
果然,文司宥这种人还是不防不行。
当晚,文司宥就扒拉着你,说白日里花忱吓到他了,以至于要在你的身上拿回一点补偿。
文家的夫人果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连个可以护着自己的娘家都没有。
季元启 ver.
他倒是很识时务,张口便一句甜甜的“大哥好”叫得花忱心头一阵满意。
虽说是季家的儿子,但也不勉强花忱对自己这个妹夫有一些些的好感。
花忱无比流畅地接受了季元启的这一声“大哥”,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来人坐下慢慢说——虽说初见印象很好,但他还是不放心季元启是否真的可以照顾好你。
——因为他看上去和一个调皮风流少年郎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眼观自家哥哥心情好,也放下了一些心来,心知花忱不会太过为难季元启,便不再忐忑不安了,捻了块糕一口咬下。
季元启也觉着局势大好,趁着花忱喝茶,便低下头来与你咬耳朵:“接下来怎么办——你哥喜欢什么样的妹夫?”
你悄声回他话:“怕是喜欢稳重一些的,你……”
“你的夫婿,自然是你喜欢才好。”花忱这边端着茶盏,截住了你的话,“又不是哥哥的夫婿,要选我喜欢的做什么?”说这话的时候,你敢确定,他眼中是含着笑意的。
“怕我做什么?”他温声道,“又不会把你俩给吃了。”
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微笑:“还是说,怕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怕我收拾这个趁着我不在,一不小心把自己嫁出去的妹妹?嗯?”
你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这个说法。
花忱轻笑:“看来还是惧怕我这个哥哥了——小花,夫婿自己喜欢便好——况且,季世子,也算是一个……”
季元启抢答道:“一个好夫婿!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对花花一辈子好的。”
“是么?那我也算放心了。”
你掐了季元启一把,示意他不要那么招摇,安分坐下听花忱的吩咐。
花忱含笑看着你们的小动作,唇微微勾起。
季元启乖乖坐下,手里拽着把玉箫。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季元启又起身了,他这次没顾你的阻拦,直接站到了待客室中央。
“我给大哥吹个曲儿助助兴怎么样?”说着,他把箫举到了嘴边。
你扶额地看他,眼尖捕捉到了花忱向你微微点下的头——季元启这个妹夫,他认了。
太久没写文了,这篇写得有点差,请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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