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

满船清梦压星河

父亲,爹爹他死了!

内含佛笋,德符,白杏,虾桃,龙燕,莲北,品扬,飞起,玉屠,凤夷(被瓶,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再发一次)



少主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种,吃了以后,心智虽不变,但是体态却会变成三岁的小孩子

然后少主偷偷给所有受们下了药



空桑秘密群聊

少主:你们现在怎么样?

少主:是不是很惊讶,很烦躁,很无奈?

少主:是不是不断压抑内心的狂躁却又不得不故作镇静?

鸡茸金丝笋:说人话

少主:是不是发现自己变小了?

符离集烧鸡:……

符离集烧鸡:原来是你

少主:^_^

少主:啦啦啦,玩个游戏?

子推燕:……消亡吧

少主:QAQ

少主:玩了游戏,就把解药给你们?

屠苏酒:逆徒!

屠苏酒:谁要你的解药?我自己配!

少主:~

少主:怕是不行,这药里面添加了来自九重天的灵力,没有仙草解不了

屠苏酒:我这就去求仙草

少主:不行哦

少主:你这小孩子没有魂力,去不了那么高的地方

屠苏酒:……

少主:玩嘛

少主:(大义凛然)玩了之后,我自己吞药,随便你们报复

诗礼银杏:……

风生水起:……

扬州炒饭:……

楚夷花糕:这……

桃花粥:呵

北京烤鸭:甚好

北京烤鸭:爱卿,你死定了

少主:瑟瑟发抖.jpg

少主:好

少主:请听题

少主:去和攻们说,你们现在是你们原来和他们的孩子,但是你们原来死了

符离集烧鸡:这哪门子的破题?

少主:有人投诉说,你们以前的题容易穿帮

少主:所以现在不会啦~

少主:去吧,祝好运

鸡茸金丝笋:你等着

桃花粥:好好再活一会儿,看本大侠怎么收拾你



佛笋

鸡茸金丝笋凄凉地在房间里萧瑟

他惊异的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随着自己的变小而跟着变小了

鸡茸金丝笋动了动,觉着衣服其实还挺合身的

好歹有了点人性

鸡茸金丝笋眉头挑了挑,认真思考着今天的游戏来

啊——今天的任务是强制性的啊,不做就会一直是小孩子,不得尴尬死?

鸡茸金丝笋叹了口气,晃着小短腿跳下凳子,准备去找自家哥哥

远远望着佛跳墙的背影,鸡茸金丝笋习惯性地一声“哥”差点脱口而出

即使住了嘴,鸡茸金丝笋想起了今天自己要演的角色——。。。佛跳墙他儿子

“唉……”鸡茸金丝笋一言不发,走到了佛跳墙身边

抬手比量了下,鸡茸金丝笋悲催地发现,自己居然连自家哥哥身高的一半都够不到

还真是三岁小孩的高度

鸡茸金丝笋无奈

佛跳墙终于发现了这个只及自己腿高的不速之客

见这孩子不说话,只是抬头望自己

佛跳墙轻笑一声,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怎么?迷路了?你是谁?”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鸡茸金丝笋苦恼皱眉,小声唤道:“父亲~”

“……”佛跳墙一愣,手一松,孩子差点掉下去,“你是……”我儿子?

“嗯嗯”鸡茸金丝笋终于放下最后的尊严,“我爹爹是鸡茸金丝笋……”

“嗯?”佛跳墙这才发现,面前这孩子,是与鸡茸金丝笋长得像得很,遂惊讶道,“小笋何时有的孩子?”

上次小笋来骗自己说孩子没有了,难道这次也……

不像是

佛跳墙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这孩子都在面前了,还会是骗他的?

佛跳墙不由温柔更多,轻轻揉了揉鸡茸金丝笋的头发

鸡茸金丝笋:“……”

但为了保证演出效果,鸡茸金丝笋钻进佛跳墙的怀里蹭了蹭

香香的,鸡茸金丝笋不由得又继续蹭了蹭

察觉到孩子的小动作,佛跳墙不由失笑,整了整身上的配饰,确认不会磕着孩子,让他不舒服后,抬手将孩子一整个都揉进了怀里

鸡茸金丝笋愣了愣,也就反应过来,像个真正的三岁小孩一般,趴在佛跳墙身上,偏过小脑袋,躺了上去

佛跳墙抚了抚孩子的背,柔声道:“你爹爹呢?”

闻此,鸡茸金丝笋身形一顿,酝酿好了自己的身世,沉默一会儿,在佛跳墙怀中轻轻啜泣起来

“怎么?”佛跳墙没带过三岁小儿,此时也不知鸡茸金丝笋是何意

鸡茸金丝笋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疼出了泪花

鸡茸金丝笋泪汪汪地抬起眸来,小声道:“父亲,我爹爹他……”

“他死了……”鸡茸金丝笋用手抹起泪来,“我没有爹爹了……呜……”

“……”佛跳墙手又一颤,“小笋他?”

“呜呜呜,父亲……”鸡茸金丝笋哭得可怜,浸湿了佛跳墙胸前衣襟

“……”佛跳墙咬了咬唇,硬把自个儿的惊慌失措给吞了回去,叹息一声,拍了拍鸡茸金丝笋的背

鸡茸金丝笋能感觉到,佛跳墙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嗯,不怕”佛跳墙低声安慰道,“你还有父亲的……”

“你爹爹是个很好的人呢”佛跳墙抿唇,“你也要好好的”

佛跳墙轻轻在鸡茸金丝笋脸上亲了亲

鸡茸金丝笋瞬间僵硬,又碍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只得继续趴在佛跳墙身上继续哭

好想笑啊……

鸡茸金丝笋颤抖得更加厉害,往死里憋笑

佛跳墙只当他是哭得伤心,心疼地揉了揉怀中人儿的头:“父亲在,别哭了”

佛跳墙又默默道:“你爹爹一贯任性,可就是倔强得很,从不落泪的,你这样,他见了可是会伤心”

“唔……”鸡茸金丝笋立即接话道,“可是爹爹他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把一个亲人去世而伤心欲绝的孩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已经笑得挤不出一丝悲伤的眼泪了,鸡茸金丝笋从不畏惧作死,此时又是笑喷

“哥”

佛跳墙正强忍着眼泪,冷不丁听得怀中孩子笑着唤他

“咳”佛跳墙以为自己是思念鸡茸金丝笋过度而产生的幻觉,又把孩子往怀中塞了些,“……”

见佛跳墙无甚反应,鸡茸金丝笋只得硬着头皮又唤:“哥!”

这一声叫的大声,佛跳墙愣愣的,转头打量四周,还是空无一人

佛跳墙又叹息:“怎么?出现幻觉了?还是想他得紧……”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终于哽咽,“小笋他真的不在了……”终是没有怀疑抱着的孩子

鸡茸金丝笋一愣一愣,觉得自己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了

认真掰住佛跳墙的脸,看见自家哥哥俊美脸上落下泪痕,忍不住抬手用衣袖替他擦了擦

佛跳墙定定看着他,不言语

鸡茸金丝笋终于心虚:“哥哥”

“你……”佛跳墙瞬间愣住,“小笋”

又觉自己哭得丢人,放下了鸡茸金丝笋,从怀中掏出块手帕,抬着衣袖掩面擦拭

“哥……”鸡茸金丝笋傻了,干巴巴唤道

“你这是做什么?”佛跳墙愠怒,又突然冷静下来,“你怎么这般模样?”

“对不起,哥”鸡茸金丝笋委屈,“是少主……”

佛跳墙咬唇:“你这……我去找她”

想了想,又半路折返回来,抱起鸡茸金丝笋

“哥,做什么?”鸡茸金丝笋挣扎道

“小笋好可爱”佛跳墙戳戳鸡茸金丝笋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算了,暂时不找少主了,让我好好瞧瞧小笋”佛跳墙微笑,可鸡茸金丝笋只觉危险至极

鸡茸金丝笋惊恐:“哥!我可是小孩子!我才三岁!”



德符

“父亲”符离集烧鸡坐在桌子对面和德州扒鸡大眼瞪小眼

“你真是阿符的孩子?”德州扒鸡平时虽直,但心却细,此番突然多出来一个小孩,虽长得真的很像符离集烧鸡,但是德州扒鸡还是不肯轻易相信

“那我考考你?”德州扒鸡皱眉道

“你考三岁小孩?”符离集烧鸡不可思议,这个理科男,难道要考他数学题?

其实倒也不怕,只用说都不会就好了

因为他平时也不会

符离集烧鸡坦然道:“我不会,你也别考,听着就烦”说罢,伸手挖了挖耳朵,似是真的讨厌做题

德州扒鸡笑了,这确实是自家弟弟的作风

而眼前这小孩也确实长得像符离集烧鸡

德州扒鸡用魂力探了探,确定小孩的容貌不是用幻术做的假皮,松了口气,勉强算是认了这孩子

食魂生来容貌就不会改变,而自己即使作为符离集烧鸡的哥哥,也断不会看见弟弟作为小孩时长成什么模样,此时看到这个自称是自己的孩子的小孩,算是了了一个隐藏已久的心愿

见德州扒鸡沉思,还一直不住地盯着自己

符离集烧鸡被看得有些发毛,扭过头去:“父亲,干嘛一直看着我”

“你长得好像阿符”德州扒鸡笑了

“我自然长得像我爹爹”符离集烧鸡怕就此穿帮,忙说道,“我可是爹爹的孩子?”

“你爹爹什么时候又你这个孩子的?”德州扒鸡笑,“怎么都没和我说一声?”

“哼”符离集烧鸡不知怎么回答,轻哼一声

“你爹爹人在哪里?”德州扒鸡欣赏够了,收回目光,正色道

“爹爹……”符离集烧鸡同是戏精,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爹爹他……死了……”

“嗯?”德州扒鸡愣住,“啊?”

“爹爹……呜……”符离集烧鸡生怕自己绷不住露出笑容,又怕德州扒鸡再多问一点,自己暂时编不出来,回答不上,于是急忙趴在桌上,装作哭得死去活来

符离集烧鸡哽咽着,断断续续的称述成不了字句:“爹……父亲……我,呜呜,他死了”

德州扒鸡笑容僵在脸上,自家弟弟……死了?

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

德州扒鸡饶是再不敢相信,也知道自己惹哭了面前的孩子,毕竟真的可能是阿符和自己的孩子,德州扒鸡心再直,也自觉上去安慰

“别哭”德州扒鸡冷静道,“你怎知他死了?”

“呃……”想不到德州扒鸡还来盘问自己,符离集烧鸡一时噎住,又紧张到极点,也编不出为什么自己爹爹死了,于是接着哭,且哭得更大声

“……”德州扒鸡把面前的哭到无法喘息的孩子抱入怀中

突然又心疼起来,自责自己刚刚不该去问,毕竟是个三岁孩子,又能知道些什么?现下孩子已知的是,自己的爹爹已经死了,再多说无益,自己只会越问,他哭闹得越凶

德州扒鸡暗暗叹口气,说不定自己的弟弟根本没死呢?

孩子小,看得不仔细,有时候只是昏迷之类的事情,也会认为是去世了……

等等,昏迷?

阿符他受伤了?

德州扒鸡顿时紧张,又不好过多问孩子,又担心自己弟弟

只能温声安慰:“父亲去找个哥哥来陪你玩好不好?”说着,准备抽身去寻虾饺来陪陪哭得伤心的孩子

符离集烧鸡的眼泪顿时一顿

张着嘴巴,愣愣看着德州扒鸡准备出门的背影

然后一秒做出了判断

定不能让德州扒鸡去找别人,要是更多人知道了此事,那自己的颜面何存?

德州扒鸡突然发现身后的哭声停止了,正疑惑转头

符离集烧鸡倒是自己迎了上去,扑到德州扒鸡身上:“哥”

“……”德州扒鸡愣住,“你是阿符?”

又一脸惊讶:“怎么这么小?”

“少主”符离集烧鸡嘟嘴,“少主用药把我变小了……然后又来让我做游戏……”

“所以刚刚那个,是游戏?”德州扒鸡皱眉

真被吓懵了

早该想到这又是什么弱智游戏

德州扒鸡淡淡笑了起来:“原来,阿符变小了还挺可爱嘛”

“哥……”符离集烧鸡有不好的预感

德州扒鸡忍不住揉揉符离集烧鸡的小脑袋:“阿符,你刚刚又不好好做题了呢”

又沉下脸来:“就算是小孩子,也要完成今日份的理科题”

“顺便,阿符,你帽子又歪了”

“……”就知道,符离集烧鸡无语凝噎

呵呵呵……

德州扒鸡笑道:“小孩子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白杏

诗礼银杏不是很想做这个游戏,因为他作日才和开水白菜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好吧,他每次都不想做,但是以前每次都是私心作祟,最终还是会拉下脸皮去做,但是这次,是真的不想做

但是是硬性要求,不得不做

诗礼银杏一番内心挣扎后,叹了口气,冷着脸坐进了开水白菜的课堂

开水白菜只当是少主新寻回了一个娃娃食魂,倒也没多在意,淡淡瞟了两眼,见这孩子学习态度认真,上课一丝不苟,也就随便他去了

只是越想越不对

开水白菜觉得头上的绿色头发,可能真的绿了

这孩子,长得太像诗礼银杏了吧?

下课后

开水白菜故作关心学生的好老师模样,把诗礼银杏拉到了办公室

“你叫什么名字?”开水白菜笑着问道

“……”诗礼银杏没考虑过自己的名字,噎住了

开水白菜当诗礼银杏是害羞,也没过多过问,只是微笑:“上课可还习惯”

“甚好,学生受益良多”诗礼银杏淡淡道,顺便在心里给开水白菜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装出来的温柔老师?

“这便好”开水白菜笑笑,“明天你上另一个老师的课时,可就要小心了……”

“嗯?”诗礼银杏抬头,明天的课不是自己的吗?又有什么可小心之处?

“诗礼银杏老师特别古板,正统儒家夫子,严格得很”开水白菜好心提醒,“上课别乱惹他,一不开心会罚你抄写《论语》的”

“……”他有这么凶?

见诗礼银杏一言不发,开水白菜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遂又补充道:“别的学生告诉我的”

诗礼银杏不理这个傻子,自顾自开始演戏:“诗礼银杏?是我爹爹……”

“……”开水白菜顿住,“嘶——还真是,先开始就觉得你和他长得像”

“他的私//生//子?”开水白菜问道,“不是……我是说他的夫人长得怎么样?”

诗礼银杏又翻了个白眼,白痴,你才私//生//子

“长得……一言难尽”诗礼银杏不动声色

“一言难尽?”开水白菜轻笑,“呵呵,真是……”

“真想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开水白菜叹了口气

这家伙,居然认为自己和别的人……

诗礼银杏深吸一口气:“嗯,你长什么样,他就长什么样”

“哦?”开水白菜疑惑

“父亲!”诗礼银杏抬头道,握紧了拳头

“嗯?”开水白菜一愣,又笑,“原来是我的孩子啊?”

他倒是接受得快

开水白菜招手道:“过来,我仔细看看”

又感叹:“我不该猜疑他的……”

诗礼银杏咬牙,躲开开水白菜的手,戏瘾上来了,直接冷冷道:“爹爹过世,你却在这里怀疑他?”

“过世?”开水白菜愣住,“啊?”

毕竟是老师,诗礼银杏反应很快,即兴编词:“爹爹为了我,不,为了我能见到你而死,你居然怀疑……”似是气结,说不出话来,掩面痛哭

开水白菜顿时手忙脚乱,一把抱住诗礼银杏:“不是,我……”

“父亲错了……”开水白菜靠在诗礼银杏耳边叹息道,“你爹爹……”

“昨天爹爹来接我时,很是气恼,气你,也气自己”诗礼银杏小声抽泣,“他说,要给你道歉,也要你给他道歉的……哪想……”

“父亲的错,作日不应和你爹爹吵架的……”开水白菜语气听来懊悔不已,“父亲对不起你爹爹,也对不起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诗礼银杏突然挣脱开水白菜的怀抱,“你现在道歉还有什么用?”

“……”开水白菜愣住,抬头望着眼前的小孩,喃喃道,“是啊……能有什么用?”

本来心中就有气,准备借今日好好收拾一下开水白菜的诗礼银杏在看见开水白菜脸上挂着的泪珠的那一刹那就愣住了

好歹他认错了

诗礼银杏叹息一声,上前搂住双眼通红的开水白菜:“别这样,我就是诗礼银杏……”

“……”开水白菜不答

“少主的游戏……”诗礼银杏轻飘飘一句,他知道,开水白菜能反应过来

诗礼银杏蹭了蹭开水白菜:“原来你还是在乎我的……以后别吵架了,好吗?”

开水白菜擦擦泪,终于笑出来,点了点头,把只有一丁点大的诗礼银杏揉进怀里,轻声答道:“好”



虾桃

“吉利虾”桃花粥吞吞口水,“我……”

吉利虾直接兴奋地抄起桃花粥抱在怀里

桃花粥:“!!!”

吉利虾幸福地在桃花粥柔软的发间蹭了蹭

桃花粥惊呆了:“你干嘛?”

“唔……”吉利虾这才抬头,好好端详桃花粥,头上呆毛翘起,复又有些委屈,“我难道不该抱你,蹭你吗……”

“我觉得不该……”似是没想到吉利虾用这样的语气这样问,桃花粥原地石化

“可是”吉利虾的杏眸眨了眨,“你不是我儿子吗?”

“!!!”桃花粥惊讶,“你……”难道吉利虾已经知道他们玩的游戏了?然后趁机想揩他油?

吉利虾又搓了搓桃花粥的头发:“你和桃花花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我儿子?”

“别搓我”桃花粥闪身躲开,一脸嫌弃

吉利虾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你看你看,和桃花花一样差脾气,肯定是我儿子没错了”

桃花粥听这话,反而沉寂下来

原来,自己在吉利虾的眼中,就是这么个暴躁且脾气差的人么

突然好委屈

桃花大侠当惯了,潇洒惯了,有时打人下手真的很重,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

偏偏吉利虾都不会跟他吵架,自个儿乖乖受了,到最后,还默默倒转头来安慰桃花粥,给他说什么“生气伤身”之类的话

吉利虾一直都很能忍自己的小脾气,不跟他一般见识

现在看来,他真的觉得心里有愧

桃花粥恹恹道:“父亲,你讨厌爹爹吗……”

“讨厌?”吉利虾一愣,随即又在嘴角漾开笑容,“怎么会?”

“你爹爹,真的很好”吉利虾笑道,头上呆毛又成爱心型,吉利虾想了想,“他可着实可爱”

吉利虾想着,点了点桃花粥的鼻头:“你父亲我可是空桑第一月老啊,给自己看得这段姻缘还能有错”

桃花粥一听,顿时更不开心:“原来你喜欢爹爹,就是因为爹爹是你天命中的命定之人……而不是真的爱爹爹!”

“没有没有”吉利虾见面前小孩作势要哭,忙半跪下地,“父亲是真的喜欢你爹爹的”

“呜呜……”桃花粥瘪着嘴,“可爹爹走了……”

“走了?”吉利虾又一愣,“什么走了?走了什么意思?”

“就是走了!”桃花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

“别”吉利虾手忙脚乱便要哄孩子,把桃花粥直接褥进怀里,“别哭”

吉利虾本就心思细腻,此番听孩子这样一说,虽不想让孩子察觉自己的惊讶和惊慌失措,但还是暗自红了眼睛

“桃花花……”吉利虾轻声呢喃着

却因脑袋搭在桃花粥肩上,这声微弱呼唤,被桃花粥听了个干净

桃花粥如芒在背,颤抖着身子,更加凄惨可怜

吉利虾平日里巧舌如簧,变着戏法地哄桃花粥开心,可今日面对他们的孩子,却不知说着什么去安慰他

吉利虾觉得自己大概还沉溺在桃花粥身死的这个消息中没缓过劲来

吉利虾长长呼出口气,又替桃花粥顺了两下背,声音沙哑:“别哭了”

吉利虾想站起身来,可怀中的小东西却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走

“怎么?”吉利虾脸色苍白地笑笑,“等父亲起来了再抱你,好吗?”

“不要”桃花粥把眼泪蹭了吉利虾一肩,“吉利虾……”

“……”没想到孩子会突然唤自己的名,吉利虾动作也是一顿

“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凶的”桃花粥抽泣着,“我再也不乱耍我的小脾气了”

看来这便不是他们的儿子,而是桃花粥了

吉利虾原本无神瞳孔瞬间柔软了下来

吉利虾轻笑两声

思量着,这又怕是少主他们在玩什么奇怪游戏了……

桃花粥懒得解释,也知道吉利虾肯定懂:“吉利虾,我以后会乖乖的,再也不会乱发脾气了”

“……”吉利虾又扶了扶桃花粥的背,笑了,如星芒,“我倒乐意你玩玩你的小脾气呢~桃花花是虾虾最可爱的那个宝贝”

吉利虾“吧唧”亲在桃花粥脸上:“小宝贝当然可以随意任性的啦”



龙燕

“……”子推燕害羞,但是也不想一直都是小孩子身量,反复自闭过后,还是毅然去找了龙井虾仁

居士气定神闲,一双茶绿色凤眸淡淡瞟过站在自己面前的瑟瑟缩缩的小孩,淡定地执起茶杯:“你是何人?”

“父亲~”小燕子的声音依旧是软软的,再加上本就丧丧的声线,更是柔柔弱弱

“咳咳”居士差点一口茶喷出,碍着见面,匆匆把茶吞了下去,被呛得厉害

子推燕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替龙井虾仁拍背顺气

“你是,你是……”龙井虾仁理理衣襟,坐正了身子,“我的孩子?”

“何时有的?”龙井虾仁奇怪道,把子推燕拉近身边,细细打量

子推燕被盯得发毛,展开翅膀又想自闭

黛色的羽毛才刚刚微长,便被一把扇子格住:“子推兄的孩子……翅膀倒是……咳,生得好看,别跟着子推兄学,天天闷着有什么好?”

龙井虾仁挑眉,把子推燕拉做到身边石凳上坐下,又展开扇子掩面,随手温茶:“茶凉了,且再等等”

子推燕沉默着,只是愣愣看着龙井虾仁泡茶的动作龙井虾仁随口问道:“子推兄呢?”

子推燕这才会神,想起了自己还有另一任务

子推燕叹口气,揉揉眼角,哭不出来,罢

子推燕低头道:“爹爹……他追寻到了消亡……唔……”

“哐当”龙井虾仁手中茶杯直直摔落,开水飞洒出来,渐了几滴在子推燕手上

子推燕吃痛:“嘶——”

龙井虾仁神情恍惚:“子推兄,他,他……死了?”

“唔……”子推燕皱眉看着被烫出水泡的手背,该死,这孩儿身的肉皮都如此娇贵么?轻轻被烫一下就起好几个水泡?

子推燕有些不开心,应付道:“是啊……唉”

“……”那边沉默一阵,子推燕觉着有些不对,正想抬起头来

便听得龙井虾仁一声长笑:“呵呵呵……他怎么舍得啊……”

“我费尽心思,就是想留得他而已,他,就如此的无情吗?”龙井虾仁咬着唇,浑身颤抖,不住地喘息

子推燕愣住了,这是……龙井虾仁?

龙井虾仁在他心中就如潭水,不带一丝皱纹,沉寂着的

突然好心疼

“父亲……”子推燕小声唤道

不过,心疼归心疼,但演戏这种东西真的容易上瘾

见孩子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半晌,龙井虾仁才觉自己的失态,咬了咬牙,硬生生冷静了下来

面若冰霜,冷冷地,扇骨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子推燕小心瞅着龙井虾仁,生怕他再次爆发

又盯了子推燕一会儿,龙井虾仁眉间不由得缓了下来:“过来”

子推燕一颤,确认龙井虾仁是在叫自己

见子推燕小心翼翼,踌躇着不肯过来,龙井虾仁只得叹了声,加重了些语气,又唤了声:“过来”

子推燕这才慢吞吞地起身。像龙井虾仁身边蹭

生怕龙井虾仁看出什么破绽,一下捏住他的脉门,得知他是因为服了药,变成小孩子模样来骗他吧

子推燕不由得瑟瑟发抖

转念又一想,既然是少主阻止的游戏,那后果自是由少主承担,和自己能有什么关系?

子推燕又鼓起点勇气,走到龙井虾仁面前

龙井虾仁抬手,并没有去探子推燕的脉,只是轻轻抚在了子推燕额间金色的额印上

“……”龙井虾仁不说话,只是冷冷淡淡看着子推燕

子推燕吓得腿软,但还是强撑着,没让自己滚到羽毛里去

龙井虾仁默了一会,又顺了顺他的羽毛,然后执起他的手

还真是要探他的脉

子推燕刹那间紧张得不敢呼吸

龙井虾仁淡淡一声:“疼吗?”

子推燕懵逼抬头,发现龙井虾仁只是松松握住自己的手,并未搭上自己手腕,暗自松了口气

“嗯?”子推燕愣愣,什么疼不疼?

龙井虾仁示意他看了看白皙手背上被烫出的水泡

“……”子推燕有些尴尬,抽回手来,“劳烦父亲了,不疼”

龙井虾仁叹息一声:“你和 他一样,受了伤,总喜欢自己藏着,从来不给我说,也不会喊一声疼……”

“我是你的父亲”龙井虾仁淡淡看着子推燕,“为什么不能给我说?”

“额……”子推燕的翅膀蠢蠢欲动

龙井虾仁又执起子推燕的手,又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膏,捻开盖子,指尖轻轻沾了沾,往子推燕手上的水泡周围细细涂抹,生怕触疼了子推燕

子推燕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终于闷声道:“龙井兄……”

龙井虾仁手一顿,失神片刻,手不小心戳上了子推燕手上的水泡

子推燕疼得直往后缩,想抽回自己的手

龙井虾仁愣了片刻,又把子推燕的手捉了回去,沉声道:“别乱动”

“……”子推燕估摸着龙井虾仁是生气了,还是早认错为妙,弱弱道,“我错了……”

“错哪儿了?”龙井虾仁抿抿唇,手上动作不停,恶声道

“……”子推燕沉默片刻,“让龙井兄担心了……”

“嗯?”

“还有”子推燕硬着头皮,“不该和少主一起蒙骗龙井兄”

“知道就好”龙井虾仁淡淡,“还有一条,永远不要离开我”最后一句像是在撒娇

子推燕笑了,就如你说的,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呢?



莲北

“父亲!”北京烤鸭直戳戳站在了莲花血鸭的面前

“……”莲花血鸭扯起嘴角,哼哼道,“啊?”

“我叫你父亲!”北京烤鸭对莲花血鸭的状态非常不满意,难道这种时候,他的大将军不应该把他抱起来的吗

“我……”莲华血鸭吃惊地指指自己,“我这个恶鬼,也会拥有孩子?”

“……”怎么又说自己是恶鬼?北京烤鸭有些不开心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莲华血鸭总会有些没由来的自卑,也不是自卑,可能在晦暗中生活惯了,突然来到空桑,在阳光下,不免有些吃不消,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些美好

北京烤鸭当然不允许自己的大将军如此呆愣和看不起自己,直直扑到莲华血鸭身上:“父亲”又往莲华血鸭怀中钻了钻,想让莲华血鸭抱起自己

莲华血鸭身子一僵,又舒缓下来,轻轻把北京烤鸭抱紧怀里,似是默认了自己的这个儿子

“父亲……”小团子趴在莲华血鸭肩头,糯糯道,“父皇爹爹他,去世了……”

北京烤鸭挺能演,他觉得他今天得再努力一点,上次只见到大将军默默留下眼泪,这次要让大将军直接哭出来

不能把人感动得哭得演员,不是好演员

就像去打副本时,没有禁疗效果,把少主感动哭了是一个道理

“嗯?”刚刚平复下心情,勉勉强强认了儿子的莲华血鸭又呆住了

“我说,父皇爹爹死了……”北京烤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没有爹爹了……”

“你爹爹……北京烤鸭?”莲华血鸭低声道,“死了?”

“嗯……唔……”北京烤鸭又蹭了蹭莲华血鸭的肩膀,把眼泪抹得到处都是

“……”莲华血鸭没了话语

北京烤鸭觉得莲华血鸭在微微颤抖

其实真的,他家大将军平日里不说,一脸高冷模样,但是是真的在乎他的

他就好像莲华血鸭穿透黑暗方向上的那一缕光,且是唯一的一缕

莲华血鸭性子硬,不会轻易地接受别人的帮助,所以空桑众人和少主向他递来的光,还未抵达,就被他自己掐灭在了半路上

北京烤鸭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疼

抚了抚莲华血鸭的背,叹息一声

莲华血鸭不愿在小孩子面前服软,没好意思流泪,又凶狠道:“他怎么……去的?”

怎么死的?

这下轮到北京烤鸭呆住了,嘎?这真没想过

微微有些心虚,北京烤鸭拿出作为演员的专业素养,颤抖着小手抹了抹泪花:“生我之时……”

“???”莲华血鸭又懵了,“啥?”

北京烤鸭点点头,强调道:“生我的时候”

“……”莲华血鸭惊讶,“昨日我才看见过他,怎么今日就去了?”

“再说,你都这么大了,他怎么可能这两天走?”莲华血鸭偏偏头,显然不相信北京烤鸭先前说的所有话

北京烤鸭默默流下一低汗,不敢吱声,只是低下了头

莲华血鸭把北京烤鸭放在地上,兀自思考一阵

抬手掐住了北京烤鸭的脖子,也没使劲捏,只是让面前的三岁小孩动弹不得而已

“父亲”北京烤鸭没料到这变数,惊慌道,“你这是?”

“是不是你杀了他?”莲华血鸭手上收力

“没有”北京烤鸭把自己给作进去了,只怕莲华血鸭掐死他

“是么?”莲华血鸭再用力,“你说谎”

北京烤鸭只觉不能呼吸,忙大声道:“爱妃,是朕……咳咳,放手!”

莲华血鸭一愣,手上一松,但又反手抓住北京烤鸭的手,不让人有机会开溜

“你是……”莲华血鸭挑挑眉毛,“是又想哄骗我?”

“没有”北京烤鸭终于着急,看来今天演戏真的太过,万一一不小心,莲华血鸭真的弄死自己了怎么办?

“呵呵”莲华血鸭笑了两声,“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相信你?”

“额……”现在模样确实是小孩子,也恢复不过来,北京烤鸭语塞

见莲华血鸭询问的眼光

北京烤鸭心一横:“少主的游戏——变小了来骗你们”

“……”莲华血鸭终于放手,有些恼怒,“你真是,当真不听话”

莲华血鸭心有余悸

北京烤鸭可怜道:“少主说,不玩就不给解药……”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身子

莲华血鸭起身,抱起北京烤鸭:“玩什么玩,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给我说,这种事,八成能用武力解决的”

莲华血鸭神色一凛:“不用跟少主那个傻子废话!”



品扬

“去,帮我研墨”一品锅指挥

扬州炒饭弱弱道:“是,父亲”

“帮我铺纸”

“是”

“帮我倒茶”

“是……”

“帮我洗笔”

“……”

扬州炒饭有些哭唧唧,自从来给一品锅说了他是扬州炒饭和一品锅他他们而已后,就没安生过,一品锅还看老让他做着做哪,连要给一品锅说扬州炒饭死了的这件事都没地方插嘴

扬州炒饭突然觉得,以后还是不要孩子了,这孩子得天天被一品锅这样折磨,他可不干,一品锅就是个凶狠的后爸!

扬州炒饭脾性再好,给人端茶送水,当仆从似的使唤了一下午,终于无法再忍,终于抵抗:“父亲,我可是你孩子!”

“我知道”一品锅兀自作画,也不抬头

“那你让我做这些?”扬州炒饭嘟嘴,有些委屈

“孩子难道不应该为自己长辈做这些吗?”一品锅终于搁了笔

“是,是该,可是你完全把在下当仆从使唤呢”扬州炒饭不服气

“嗯”一品锅挑挑眉,暗自无视了扬州炒饭对自己“在下”的自称,面上虽自若如常,但心里大概知道了个七八分

一品锅倒也配合,没有拆穿,点点头道:“过来”抬手招这扬州炒饭

他就是想看看,这次的扬州炒饭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扬州炒饭以为一品锅幡然醒悟,慢慢拖着脚步走过去,想要一品锅的安慰

一品锅在他头顶上冷冷淡淡开口:“孩子?真是扬州兄的?”

“嗯……”扬州炒饭气急,原来还在猜疑自己?

“他什么时候藏了你这个儿子”一品锅暗搓搓观察扬州炒饭的反应

一品锅执起笔,夹在扬州炒饭肉乎乎的手指间:“让父亲看看,你爹爹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

说着,竟是想让扬州炒饭在自己的画作上题字

扬州炒饭内心咆哮,我才三岁啊,三岁!怎么可能题字?我一题字,不就暴露了吗?

就算是真的三岁孩子,他也不可能会题字的好吧?

你这就是故意为难!

扬州炒饭直接弃笔于案上,小声道:“父亲,我不会……”说不出的小心翼翼,生怕惹一品锅生气

扬州炒饭拿捏一品锅的性格拿捏得很到位,一品锅虽是莫挨老子了些,但是确实是不会真正为难他人

不会就是不会!扬州炒饭作为一个三岁的孩子,不会得坦坦荡荡,理所应当

“哦”一品锅果真没在意,淡淡应了一声

扬州炒饭松了口气,立刻入戏:“父亲……”

“嗯?”一品锅把扬州炒饭圈在怀里,抬手在笔洗中洗笔

“爹爹……他去世了……”扬州炒饭抽抽鼻子,试图落下些眼泪

“……”一品锅默了一阵,放下手中的笔

把扬州炒饭抱坐在自己怀中

扬州炒饭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感受感受一品锅父爱的光辉,于是自觉蜷在一品锅怀里

一品锅淡淡道:“别乱诅咒你自己”

扬州炒饭一愣:“哈?”

“扬州兄还是不要企图骗我了”一品锅对扬州炒饭的演技颇为嫌弃,“你一进屋我就知道了”

又点了点扬州炒饭的脑袋:“除了你,哪个三岁的孩子会任由我随意差遣,还规规矩矩”

扬州炒饭顿时石化

感情一品锅让他做事,是故意的吧?

扬州炒饭丧着脸:“一品兄……好好的让我演一次不好吗?”你智商高,又不是我的错……

“……”一品锅沉默一阵,“下次让你?”

“再说,少主的这种奇怪游戏,怎么那么能吸引在他人眼中如寒梅般清高的扬州兄呢?”

扬州炒饭默默吐槽:

可能就是想让你这个古板不快活



飞起

海族的俞生陛下失踪了,众人哗然

俞生陛下不在,但他房中却有一个自称俞生是他爹爹的孩子

飞龙汤听闻这个消息,迅速从天族飞奔而下

据他所知,风生水起并未纳妾,那就只能说明,这孩子是他和风生水起的孩子

然后可怜的飞龙汤就被孩子扑在怀里,软着声音叫父亲

这是战斗狂魔第一次脸红

以前撩风生水起时都没有脸红过……

风生水起窝在飞龙汤怀里暗暗观察飞龙汤的神色,见他脸红,不由得觉着好笑,伸着小手去扯飞龙汤的脸

飞龙汤的脸在风生水起的拉扯下,更加红得可怕

飞龙汤只好放下孩子,独自站在角落里做深呼吸,强迫自己平复心情

果然,这种强硬惯了的人,就是不能被撒娇,不然他得害羞死

风生水起本也不想去打扰飞龙汤,但考虑到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问题,还是屁颠屁颠着笑眯眯地凑到飞龙汤身边,企图让飞龙汤更加难堪

海族的俞生陛下可是学坏了啊

风生水起想起以前自己哄海族的小朋友时那些孩子的反应,暗自揣摩了下,径直上去,抱住了飞龙汤的大腿,轻声唤道:“父亲……”

又嘟嘴使出可爱小朋友的绝技:“父亲,你不喜欢我吗?”

“没有没有”见自家儿子这样说,飞龙汤忙俯身下去,“父亲喜欢你”

“可是父亲都不理我”风生水起小朋友说不出的委屈

风生水起一秒入戏,挤出眼泪来:“爹爹已经不要我了……连父亲也不要我吗?”

“爹爹和父亲都没有不要你……”飞龙汤忍着鸡皮疙瘩,把风生水起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

风生水起哭道:“可是父亲,爹爹他已经死了啊……他,呜呜……”

飞龙汤秒愣,有些不敢相信,又搂紧了小孩子,轻声安慰:“没事的,你爹爹他法力高强,一定会没事的”

若不是听闻风生水起已经过世,飞龙汤紧张至极,不然就他听见自己说话哄风生水起时的语气,保准把自己给恶心死

说着,随手招来两个侍从,把风生水起递交过去,淡淡吩咐道:“看好你家小殿下,我去找风生水起!”

然后展开翅膀,振翅飞了出去

风生水起连阻止都来不及,只得窝在侍从姐姐身上生闷气

气了一阵,风生水起惊觉这好像也不是个办法,挣扎着要下来

侍女拗不过,只得把风生水起放在地上,嘴里却唠叨着:“小殿下,您别乱走,待会儿……”

“行了”风生水起淡淡叹了口气,“我就是俞生”

转头淡淡:“此事不许声张,我去找飞龙”

然后也一头扎进海水中

侍女愣了半晌,才回味过风生水起的话,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己这是,抱了俞生陛下?

“飞龙?”风生水起四处呼唤,也未见飞龙汤身影

奈何变成小孩子,魂力也大打折扣,无法像平时那样轻松驾驭海浪,一阵洋流便要将风生水起卷进去

风生水起无法脱身,奋力挣扎着,还是力气太小,眼看着就要被巨浪打进深渊海底

稀里糊涂中,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搂住了风生水起,接着便被圈进了怀里

飞龙汤似有些恼怒地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跟来做什么?”

风生水起暗叹一声,攀上飞龙汤的肩:“飞龙,是我……”

飞龙汤一愣,不但没有松口气,反倒更加愤怒:“风生水起,你是有病吗?你现在是小孩子,这么乱跑!”

风生水起不说话

飞龙汤咬咬牙:“是不是……是不是如果我再来晚一点,又或者刚刚没抓住你,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风生水起吞吞口水,小声承认错误:“飞龙,我错了,不该乱跑,惹你生气和担心的”

飞龙汤轻哼一声,算是接受了风生水起的道歉,把风生水起又往怀里按了按

风生水起好不容易探出个头来:“飞龙……”

“嗯”飞龙汤应着,“我在”

又想了想,又道:“作为补偿,等你变回去了之后,记得陪我打一架”

 


玉屠

寒英保姆上线了

“吼吼”寒英对着这个一脸冷淡的孩子无奈向自家主人求救

玉麟香腰显然也注意到了屠苏酒阴沉沉这一点,拍了拍寒英的头,示意这头傻麒麟自己玩去

“……怎么称呼?”玉麟香腰坐在屠苏酒身边

屠苏酒踌躇着,正犹豫要不要给自己编一个名字

玉麟香腰倒是自己笑开了:“果然和屠苏一模一样,冷冰冰的,都不理人”

屠苏酒一愣,随即瞪向玉麟香腰:“冷冰冰?”

“对啊……”玉麟香腰想了想,“就像你这样,都不理我的”

“……”屠苏酒第一次和少主玩这种傻子游戏,脸霎时就憋红了,把轮椅旋及另一边,不再看玉麟香腰,一脸不开心:“父亲”

玉麟香腰被这突如其来的“父亲”的称呼给搞懵了,刚刚这小孩子来时,都没有这般叫过他,只是说是他和屠苏酒的孩子而已

昆仑山上终年积雪,他虽是不是很相信这孩子的话,但看孩子独自一人,又腿脚不便,怕他在外迷路或者冻着,还是把孩子放了进来

玉麟香腰傻了一会儿,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语气更是温柔:“嗯……”

他抬手想去抱屠苏酒,屠苏酒颇为别扭地看了看玉麟香腰,转身躲过了

平时和屠苏酒那怪医师待久了,玉麟香腰倒也不觉着此时尴尬了,依旧淡定地又把手收了回来,好吧,不让抱就不让抱吧

屠苏酒面无表情:“爹爹去世了”

“爹……爹”玉麟香腰重复了一遍,“屠苏?去世?”

玉麟香腰脑子比较简单,没急着伤心,倒是疑惑了:“他是食魂诶,怎么会死?”

屠苏酒早已想好了措辞,继续道:“魂力尽散而死”

“啊?”玉麟香腰一时呆住

“练药时需用魂力加持,而爹爹本就魂力所剩无几,此次消耗量过大,再也坚持不了人身,于是消散了……”

“随着光点碎成了一片一片……”屠苏酒继续补充道

可是第一次游戏,屠苏酒没什么经验,而且自尊心重的很,能唤得出两声“父亲”“爹爹”,背一背早就编好台词已经实属不易,再让他演得更深一层次,他一定得疯掉

玉麟香腰心再大,也一定注意到了身边小孩说到自己爹爹去世的时候一点也不悲伤,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描述了一下他爹爹死时的状态,像是早就观察过一样

玉麟香腰没说话,也不为屠苏酒的“死”而悲伤,他细细打量着孩子,手中的竹笛一下下拍在掌心

“他当真是你爹爹?”玉麟香腰沉默片刻,终于问道,声音有些许冰冷

“是”屠苏酒点头应付

“不对”玉麟香腰淡淡瞟了屠苏酒一眼,“不可能,你太奇怪了,为什么不伤心?”

“爹爹平时就不温不火,我性子随他”屠苏酒不耐烦

“你爹爹是不温不火,可以称得上是很难接近,但是他教出来的孩子一定不会冷血到自己爹爹死了,哪怕不流眼泪,也会悲伤得不像话”玉麟香腰冷冷盯着屠苏酒,“你到底是谁?”

“……”本来以为在玉麟香腰心中,自己已经是一个生硬到有些无情的怪人了,但他居然……

屠苏酒淡淡地扯出一个笑来

“你笑什么?”玉麟香腰不再温柔,反而如真正的昆仑山巅不化寒雪,“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屠苏酒叹息一声:“我是屠苏酒……”

玉麟香腰还是警惕不下,玉笛横在身前:“嗯?”

“哼”屠苏酒笑骂,又有些欣慰,“我是真的屠苏酒”

“你应该听说过吧,少主在让我们玩奇奇怪怪的游戏呢”屠苏酒轻声说道,“她把我变小了”

是有少主玩奇怪游戏的传闻,玉麟香腰放松了些,单膝蹲到屠苏酒身边,不语,等着屠苏酒给自己一个能够信得过的理由

屠苏酒却一把抱住了玉麟香腰:“傻子……”

玉麟香腰一怔,把屠苏酒搂进了怀里:“虽然你是骗我的……”

“嗯”

“但是如果以后你真要魂力来炼药的话,还是取我的吧”

屠苏酒又一愣,没想到玉麟香腰突然把话题扯这么远,心中却是暖暖的,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趴在玉麟香腰肩上,模模糊糊应道:“嗯……”

 


凤夷

楚夷花糕心中害怕,比屠苏酒还怕

屠苏酒虽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奇葩游戏,但至少人家看得见啊,而自己,还是瞎子一个

而且成了小孩,感觉五感都没有先前练得那么灵敏,又太矮,身形太小,够不到平日里借力支撑的物品,老是这磕一些,那碰一下,好不凄惨

这已经是楚夷花糕第十一次摔在地上了,正准备就此耍赖,准备就趴在地上等着西凤酒来抱起自己,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把他一把揽在怀里

那人的气息,沙场的犀利与凌冽

楚夷花糕一时有些失神,扭头朝身后人扑去,然后又因着眼盲,也不知抓的是哪儿

西凤酒动作顿了顿,倒也没把楚夷花糕推开

楚夷花糕吃//豆//腐吃得心安理得,,也不见外,直接就窝在西凤酒怀里了

西凤酒皱眉问:“你谁?”

楚夷花糕这才想起要演戏这事,忙扒拉着西凤酒:“父亲!”这一声叫得倒是脆生生

直接把西凤酒吓懵,连忙把小孩子扔开:“什么父亲?我不是你父亲”

楚夷花糕突然被扔下地,平衡力又不好,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疼的“呜”了一声

西凤酒这才反应过来,蹲下身去,便要去看楚夷花糕哪里磕坏了

楚夷花糕随意一摸,摸在了西凤酒的脸上

西凤酒:“……放手”

楚夷花糕懵逼:“哦……好”连忙放手,只觉自己脸都被丢尽了

西凤酒沉声道:“你既唤我一声父亲……你是楚逸的孩子?”

“嗯嗯”楚夷花糕忙点头,随后又失落道,“爹爹他过世了”

楚夷花糕比屠苏酒稍好一些,还是知道要带上一些感情的

过世?西凤酒脑中猛然炸开,扶住楚夷花糕的肩膀:“你说什么?”

楚夷花糕的肩被西凤酒捏得发疼,哼哼唧唧道:“爹爹,过世了……”

“嗯……”楚夷花糕小声应道

“等着”西凤酒突然起身,“我去寻他”

“不要”楚夷花糕也忙跟上去,没想一下踩在门槛上,又摔在地上

西凤酒回头,便见小朋友在地上摔得惨烈,有些想笑,但还是快速折回楚夷花糕身边,将人抱起来:“你眼睛既和你爹爹一样看不见,那便学学你爹爹,平日里别乱走”

楚夷花糕内心挣扎一阵,终于彻底放弃脸皮,钻进西凤酒怀中:“不要,我不要父亲走!”

西凤酒没带过孩子,此刻听楚夷花糕这样嚷嚷,更是头疼,温声哄道:“父亲不走,爹爹没有死,父亲去把爹爹带回来好不好?”

“不好”楚夷花糕依旧倔强,死死拉住西凤酒,不让他有起身的机会

“你……”西凤酒真的好想骂人,更想出去找楚夷花糕了,让楚夷花糕把这孩子给弄走

楚夷花糕坚持道:“爹爹已经不在了,我也不许父亲走”说着,又要往西凤酒身上乱抓,哽咽着,似乎是要哭出来

考虑到对方终是三岁小儿,西凤酒终是服软,把孩子揽进怀里:“没事的,爹爹没事,父亲……哎,也不走了”

楚夷花糕在西凤酒怀里蹭了蹭,揩//够了//油,终于满意

楚夷花糕拍拍西凤酒的头:“西凤”

西凤酒一时也不觉楚夷花糕对自己称呼唐突,轻声应道:“嗯 ”

楚夷花糕轻笑出声:“你还是这么傻……西凤大将军”

西凤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怀中的孩子不简单,连忙把楚夷花糕扒出来,不确定地唤道:“楚逸?”

“嗯”楚夷花糕笑着点点头

“你这是?”西凤酒神色怪异

“少主的游戏”楚夷花糕摇摇晃晃跳出西凤酒的怀抱,“偶尔不执棋,玩玩这种游戏,体验一下生活也不错”

“这叫体验生活?”西凤酒哭笑不得,见楚夷花糕又快撞上桌角,连忙把人捞了回来,“小心!”

西凤酒终于逮着机会好好嘲笑楚夷花糕:“楚逸,你好矮哦……”又把人埋进自己怀中,“你别自己跑了,就你这小短手短腿的,指不定待会儿又摔了”

西凤酒把人圈得紧了些:“所以,还是乖乖让我抱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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