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

满船清梦压星河

当你骗他你流产了

那维莱特/莱欧斯利/钟离/魈/提纳里/神里绫人

重回坑不久,别喷呜呜




那维莱特 ver.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你躺在床上,有些担忧地看向面前小小一只的美露莘。

 

希格雯对你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当然会没事的,请不要担心——我可是那维莱特大人最信任的护士。”

 

“可是……”

“嘘——他来了。”

 

希格雯眼疾手快地把你摁进了被子里,然后带着笑容看向来人:“啊,是那维莱特大人来了啊。”

 

“嗯。”一向温和的那维莱特此刻也没有了与希格雯小姐打招呼的心情,只是焦急地走到了你的病床边,“她……怎么样了?”

 

希格雯朝对你眨眨眼——你很清楚看到她眼神写着的“我就知道”的话语,再看看那维莱特满含关切与焦虑的极光紫色眸子,心中的大石头稍微落了些下来。

 

看来,他并没有发现。

 

“抱歉,那维莱特大人,我已经尝试了所有的手段,但还是……”希格雯轻声道,“没有保住她的……你们的宝宝。”

 

“那她的身体怎么样了?”他注视着你,“……疼吗?”

 

……你怎么知道疼不疼,毕竟是装的。

 

一旁的希格雯朝你使了个眼色,你急忙蜷缩下身子:“那维,我好疼……”拙劣的演技让你都觉得有些汗颜。

 

单纯的小龙当然没有怀疑,只是抱住了你:“别怕,我在。”

 

“她的身体并无大碍,但母体流产过后,都会虚弱一阵,还请那维莱特先生多陪陪她。”希格雯道,“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啦,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叫我哦~”她抿唇朝你一笑,走到了屋外,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旅行者,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啦。”小美露莘头上的耳朵晃了晃,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室内只剩下了你和那维莱特两个人……哦不,一人一龙。

 

他还是半俯下身子抱着你,你看着他,不禁担心起他这个姿势会不会累。你顿了顿,还是从被窝里爬起来,离开了他的怀抱,半倚在床头。

 

一时无话。

 

屋外的雨声变得淅淅沥沥,小龙又伤心了。但到底还是没在你面前表现出来,他只是温柔地看着你,蹙起的眉间又是藏不住的担心。

 

“呃,那维莱特……”你还是沉不住气了,斟酌着话语决定告诉他这个谎言——本来就是想劝他不要太专注于工作,偶尔也要关心一下自己和身边的人,所以才和希格雯小姐演了这一出戏,但现在看来,似乎玩得有点太过火了。

 

“嗯,我在。”他轻声应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其实……我没有流产啦——我甚至还没有你的宝宝,呃,我这样叫你过来只是看你连续高强度工作好几天没休息了,我找塞德娜问了问,你今天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所以才……”你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

 

“……原来是这样。”他轻轻闭上眼睛,重新揽住了你的腰,把头埋在你的脖颈间,“是我的疏忽,夫人费心了。”

 

“你……不生气?”白色的头发倾泻在你的身上,发梢处深蓝色的蝴蝶结也有些歪了。

 

“嗯……”他闷闷地哼了一声,“你没事就好。”

 

 

 

莱欧斯利 ver.

 

“哈啊?你怀孕啦?”公爵大人满脸不可思议。

 

“是流产啦!流产!!!”你叫道,“真是的,说了这么多遍了,都听不清吗?”

 

“可是……”

 

“我们不是才交往一天吗?”典狱长匪夷所思地看着你。

 

“那是因为我们昨天牵了手手——牵了手手当然就会怀孕啊。”你理直气壮道,“而且是由公爵大人发起这个动作的,所以我是受害者。”

 

“还受害者。”大狗狗嘁了一声,“你要不要请那维莱特来评评理,看看你到底属不属于受害者的范畴。”

 

“只是夸张的手法啦,不要那么较真。”你把手抱在胸口,“从你知道我流产到现在为止,你都是在质疑我,而没有关心过我一句,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和爱不爱有什么关系……”莱欧斯利嘟囔道,“再说,我根本找不到可以关心你的时机。”

 

“什么时机不时机,你就是……”

 

“我才把你从大丘丘人那里带回来,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要我怎么关心你——”狗狗的眼神一凛,发觉事情并不简单,“慢着,如果你真是流产了,现在应该在休息,而不是和派蒙一起在野外打丘丘人。”

 

“……我那是化悲痛为愤慨,所以才去打架以求安慰的。”你叉腰,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

 

昨天大审判官先生家的夫人才和你分享了欺骗她家那位怀孕流产的事情,据说是收获了好几天的卿卿我我黏黏腻腻——既然是这么好的手段,当然要对公爵大人试一试呀。

 

“别说是和那维莱特的夫人学的。”他好像猜到了你的想法。

 

眼见被戳穿,你也懒得再演下去了,立马换上一副小可怜模样,宽面条眼泪眼看就要落下:“我这不是,想看看你到底在不在乎我嘛……况且,你看人家那维莱特,也没有责怪他家夫人……”

 

“人家小夫妻之间日常调情罢了,而我们才交往一天。”大狗狗试图和你理清思路,“你要是想与我调情……咳咳,我是说,开玩笑的话,至少得找一个看上去符合常理一点的理由。”

 

“本来我是想过的,但就是想要这样做嘛。”你摸摸下巴,“而且你也不知道我这种天外来客的种族存续的规律,我只需要和你编一个‘牵手就会怀孕’的理由就好啦。”

 

“……一听上去就不可靠。”

 

他扶了一下额头,上前一步,牵住你的手:“这种怀孕流产的戏码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来增进感情的——比如,要去街角的甜品店喝一杯茶吗?”

 

你眼睛一亮:“那莱欧斯利大人的意思就是说以后还可以表演这样的戏码咯?”

 

“……嗯。”公爵不忍直视。

 

“那你下次一定要配合我哦~”

 

“……嗯。”

 

 

 

钟离 ver.

 

虽然知道应该骗不过千年岩神帝君大人,但你还是决定试上一试——万一就成了呢?对吧?对吧?

 

本来今天晨起就接了个钟离不知道的委托要去不卜庐帮忙整理草药,想来要是身上沾染上了药的气味,会更加像真的。

 

“七七,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告诉白先生和长生——”你神神秘秘地把七七拉到了角落里。

 

小朋友不明所以:“只要七七知道,一定会……”

 

“堕胎过后需要用哪些药物调理?”钟离也是六千多岁的龙了,就算不是悬壶济世的医师,但岁月的沉淀应该也让他认识了许多事物——至少来说,哪种气味是属于哪种药草的,他大概还是分得清的。

 

所以说,做戏做全套嘛,可不能马虎大意。

 

“啊……白先生应该是教过七七的,是什么来着……”七七揉了揉脑袋,“大概是天花粉,藏红花之类的吧……”

 

你沉吟片刻,天花粉没听过,但藏红花,嘶——是需要用藏红花补气血吗?

 

虽然持有怀疑态度,但也没有办法了,毕竟,你也不敢把这种问题拿去问白术。

 

于是你主动请缨,把收天花粉和藏红花的柜子收纳好了。虽然品种少,量却很大,整齐收好之后,已经是快近晌午了。

 

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向不卜庐各位道了别。

 

“钟离……”虽然你尚且在门外,但也已经做好了演戏的准备,你扶着墙壁,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嘴上含混不清地嗫嚅出他的名字。

 

果然,不过是下一秒,他便打开了房门:“怎么了?”

 

“我,我……”你断断续续道,“抱歉,我们的孩子……没了……”你说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帝君大人已经愣在了原地,就像被天动万象了一遭。

 

“钟离先生……”你暗中掐了自己一下,泪汪汪地哭了出来。

 

他看上去有些慌乱,但还是回抱了你的拥抱。叹息似的声音从你的头顶传来:“没事的,我在。”

 

你抱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抹在了他的外套上。

 

等他把你哄着带进屋内在软垫子上坐下,已经是一柱香以后了。先是你不肯撒开抱着他的手,后来又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肯挪动脚步,最后还是他牵着你的手慢慢地走进屋内。

 

少见帝君这样温柔的一面呢。

 

“……是什么样的原因?”见你冷静了下来,他递给你一杯茶,但在短暂思考之后,又把手收了回来,另外拿出了一个瓷杯,只是给你倒了些热水,然后放在了你的手边,“孩子?”

 

你准备编答案,但眼见他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好看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你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不会被发现……

 

“难道是你偷吃了什么草药?”他轻轻嗅了嗅,“天花粉,藏红花……?”

 

……没发现。

 

你正思索着他这句话的含义,顺口回了回去:“不卜庐给我的,说是流产之后可以用来疗养身子……”

 

“疗养?”钟离喝了口茶,“当真这么说?”

 

“嗯嗯,七七……不,白先生说的。”你点头。

 

“这样啊……”帝君大人的眼睛咪了咪,叹口气之后又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摩挲了一下大指上的指环,“虽然他们是这样告诉你的,但你应当知道——天花粉,藏红花,都是用来堕胎的。”

 

“……”

 

果然不应该相信七七。

 

“我相信白先生和不卜庐各位的医德。”钟离挑眉,“所以,解释一下么?”

 

大抵意思就是认定你在撒谎了。

 

你的脑袋耷拉下来:“呜呜,钟离先生我错了。”

 

“以后再也不敢啦——”你再一次扑进他的怀里,再一次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在他外套上。

 

帝君摸摸你的脑袋:“多大了,还哭。”

 

 

 

魈 ver.

 

起因是在一次你和魈联合的魔物清剿行动中,你不慎失手,武器被风吹飞之后,你也被掀翻出去,狠狠地砸在了灌木丛中。

 

看着魈担心得不行,但又不能放下自己的职责,所以含着怒气与焦急快速清理掉剩下的魔物之后,立即赶到你身边的样子,你突然萌生出一个听上去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偶尔逗逗少年仙人,好像也不错?

 

他把你打横抱起,草草地看了一眼你身上的伤,确定还是交由专业的医者处理好一些之后,于是腾起一阵风,飞速往不卜庐赶。

 

你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逐渐变快的心跳:“魈,怎么还去医馆啊?这点小伤,是不是有点过于小题大做?”

 

“并不。”他摇摇头,“还是寻找医师诊治会比较好。”

 

“魈这么关注我的伤……”你瘪嘴,“既然这样的话,在自己受伤生病的时候也上点心啊!”

 

“噤言。”许是因为害怕说话拉扯到你的伤处,他本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一点什么,但说出口之后还是变成了这样短短两个字。

 

“真是的。”你闭上眼,在他怀中安心地睡了过去。

 

睁开眼时,你已经躺在床了。

 

白术站在你的床边,笑咪咪道:“哎呀,本来想趁你睡着的时候处理伤口的,现在我还没开始动手,你就醒来了。”

 

你左右看了看,似乎并没有魈的声音,房间门也是关闭的。

 

长生摆摆尾巴道:“白术医治病人的时候并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注视,所以——我就把他请出去了。”

 

正好。

 

你坐起身,朝白术和长生勾勾手:“可以恳请你们两位帮我一个忙吗?”

 

“骗他说我流产了……”

 

听罢,白色的小蛇便笑开了:“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情侣之间的打打闹闹啊。”

 

它用小尾巴拍打一下白术:“我说白术,就成全人家小姑娘吧,本来也是人家两人之间的事,我们就当是做次好人了。”

 

“长生,这算哪门子的好人……”青发青年扶了一下眼镜,笑得有些无奈,“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旅行者,就按你说的办吧。”

 

“……就是这样的,应该是摔的力度过大或是角度不好,她流产了。”白术站在魈的面前,温声解释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她的伤势并不严重,不过静养三五天便好。”

 

“……多谢。”仙人点了点头,表情并无过多变化,目送白术走出门外后,他走到了你的榻边,然后坐了下来。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像是有业障要冲破枷锁。

 

你拉住他的衣摆:“魈,你没事吧?”你急急忙忙地,坐起身想要给他一个拥抱,却被重新按回了榻上。

 

“躺好。”他皱眉,“别乱动。”

 

“可是你……”

 

“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

 

至于你听说你住在医馆的那几个夜晚,荻花洲上的魔物惨叫声不绝于耳什么的,都是后话了。

 

 

 

提纳里 ver.

 

你家那位毕竟是会医术的,所以想要骗他,难度自然是不小。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比如,可以向纳西妲请求帮助。

 

在现实中不行的话,那在睡梦中总可以的吧?

 

“是这样吗?旅行者。”智慧之神略微思索之后便答应了你的请求,“虽然并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只要是你说出口的,我都会尽力为你办到。”

 

“编造一个你们两个同时进入的梦境并赋予你自主操控的能力,对吗?”纳西妲的手边用元素力凝结出一个小小的绿色结晶。

 

“是的~”你从她手中接过元素结晶,“谢谢啦,纳西妲。”

 

“不用客气,能帮到你,真是太好了。”小草神微微一笑,“不过为了避免你们出现上次花神诞祭那样困在梦境里出不来的情况,所以这个梦境的存在时间是有限的,请注意掌握时间哦。”

 

你按照纳西妲的指示,把结晶压在了提纳里的枕头下面。

 

这样就可以了吧,哼哼。

 

你在梦中醒来,周围的景色与你进入梦境前别无二致,但提纳里已经不在你的身边。

 

毕竟他也是梦中人,不是你梦境的产物,所以无法直接感知到他的位置。你从被窝中爬起来,走出房间,决定自己去寻找他。

 

刚掀开草叶做的门帘,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醒了?”

 

你抬头,提纳里就站在你的面前,手中端着一碗乌漆嘛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关切地扶住你的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啊……这是,默认已经植入了“你流产了”的这条信息?

 

没想到纳西妲办事这么细心周到,你本来还准备展露一下你高超的演技呢。

 

你正思索着,突然腹中一阵剧痛传来。糟糕,光顾着考虑接下来的故事发展了,完全忘记了你既然自己身处梦中,那梦境中出现的情况自然也是真实的——你真的流产了。

 

你腿一软,差点跪在提纳里脚边,还好他及时拉住了你。

 

“真是的,明明还没有完全好,就下床乱走,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少年的狐狸耳朵微微有些耷拉下来,眉头皱起,就要拿出一副训话的严肃神情。

 

“呜,我知道错了。”你嘤了一声,顺着他的脚步坐回了床上,然后摆出一副泪眼汪汪地样子看着他,“我这不是醒来没看见你,有点担心。”

 

小狐狸并不吃你这一套:“比起关心我,你还是多顾着点自己吧。”他一伸手,一碗药放在了你的面前,“先把药喝了。”

 

“不……”你本能性地想抗拒,缩着脖子把自己位置向床里面挪了挪,“苦……”

 

“良药苦口。”他几乎是要被你气笑了。

 

但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挨着你坐了下来:“过来。”然后舀了一勺药,往你的嘴边递,“既然自己不喝,那我喂你。”少年巡林官的声音有些微哑。

 

本来以为在梦中可以借着流产与他大闹一场玩玩来着,结果没想到是眼下这种局面——你不仅一点好处没捞着,还要苦逼地吃药。

 

……如果梦是受你操控的话,那是不是也能控制着这碗看上去就不怎么好喝的药变成甜的?

 

你意念一动,盯着他手中的勺子,心中默念:给我变……给我变……

 

见你盯着勺子发呆,提纳里再也憋不住自己的好脾气了,他冷笑一声,把勺子从你嘴边收了回去。

 

“提纳里你……”

 

他勾勾嘴角:“如果是连我喂你都不肯喝的话,那也就只能我亲自来了。”说罢,他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然后搁置在一旁的小桌上。

 

提纳里脱下自己右手的手套,捏住你的下巴,温热的唇贴在你的唇间,一股热流缓缓渡向你。

 

“唔……”

 

呃,怎么还是苦的?

 


(绫人在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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